Do蘭

极度ooc，勿上升真人

瞎写的

#结合了《银翼杀手》《攻壳机动队》的梗

有莲子和尺出场，有轻微猫莲（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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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048年

 

地球

 

高楼肆意拔地而起，阳光和雨水成为奢侈品，新一代人类从出生开始就在大楼的间隙里渺小地生存着，不可循环资源正逐步走向匮乏的局面。

然而人类科技的发展却到达巅峰时代，人工智能渗透到每一个人的生活中。很多工作以及场所参与的人员不再是人类，而是人工智能。

人类依靠人工智能获得财富也同时越来越依赖人工智能，相对地人类的交际圈开始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交流。

社会正在不可控地走向分崩离析，人类关系的纽带处于最脆弱的时刻。

 

1

 

崔玄凖从胶囊床上醒来，瞥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看见过的色调。没有多大的心情起伏，他们这一代人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6

 

崔玄凖在洗漱之后对着空空的房间唤了一声

 

-早上好。

 

房间里突然响起机械的男声，与此同时客厅天花板中央突然伸下了灵活的机械臂。

 

-帮我准备早餐，谢谢。

 

-好的。

 

机械臂随着轨道快速移动到了厨房，随意地缩短伸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倒咖啡煎鸡蛋烤面包的动作。

 

崔玄凖坐在餐桌上托腮看着机械臂规律的起伏，不久机械臂便夹着托盘，根据轨道的走向把托盘放到了崔玄凖的面前。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有想听的歌嘛？

 

-那就请6为我随便播一首你喜欢的吧。

 

房间里骤然响起了钢琴曲，崔玄凖在悠扬的钢琴曲里开始食用自己的早餐。

 

是人工智能的巅峰时代，很多人工智能也就随之应运而生。各个领域都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人工智能，然而这款人工智能却是真真正正地走进了每一个人类的生活里。几乎所有人的家中都装载着这款人工智能。

 

番号是这款人工智能的名称，发明它的公司是现在赫赫有名的孙氏产业。

 

从一开始面世鲜有人知，到现在改变家庭格局，不过十年时间。这款产品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类的生活，人类变得更不需要有其他人类的陪伴，因为它可以做你生活上的助手，也同时可以做你感情上无声的倾诉对象，同样的它也会无条件地支持你，是比有着复杂情绪的人类更适合相处的对象。

 

崔玄凖用的是6代，已经是四年前的产品，其实是有些老旧了。但是能够满足崔玄凖日常的所需，所以崔玄凖也就没有特意去换。

 

崔玄凖在用完早餐之后，随手收拾掉了餐具，他不太喜欢脏乱，甚至有段时间有些小强迫症，电脑和键盘和鼠标等生活用品的摆放位置都要用尺子精确地丈量过。

 

-你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没有关系，自己动手也会有自己动手的乐趣。

 

崔玄凖拿并不太会用到的手巾擦了下手，转身走向开放的卧室，便接到了机械臂夹过来的外套和包。

 

-谢谢，那我去公司了。

 

-路上小心，再见

 

机械臂折叠起来缩回了天花板，房间又趋于安静，只留下崔玄凖关上门之后上锁的咔哒声。

 

 

2

 

崔玄凖在汽车的显示屏上目的地栏选中了快捷选项——公司，点下确认键，汽车开始自动启动并平稳地驶出车库。

 

科技时代自动驾驶的汽车已经见怪不怪，为了缓解交通的压力同样在高楼间汽车可以在不同高度以安全的速度行驶。

 

各种大楼在楼前的空间播放着宣传公司的全息投影，崔玄凖拿出手机，手机自动适配到周围大楼所有的最新资讯，头条是孙氏产业的总裁孙施尤宣布番号X最新的功能。崔玄凖浏览进页面，发现这次的产品基于前几个月发布的番号X追加了一个移动实体盘。

 

崔玄凖抬头看见不远处，孙氏产业大楼前的全息投影，无数粒子组成的巨大的孙施尤在大楼前栩栩如生，有车从他身边擦过，带过的微风将一部分粒子吹散，过了不一会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全息投影播放的应该是几个月前番号X的发布会。

 

全息投影的孙施尤在展示番号X，崔玄凖之前看过番号X的介绍，是孙氏产业乃至科技时代的一次巨大革新。

 

最吸引人的功能就是机械臂具象化，意味着机械臂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机械体而是可以通过全息投影做到人物具象化。而今天发布的附属产品，崔玄凖看了一下产品介绍，则是通过适配所属的番号X主机，可以从移动实体盘全息投影出具象化的人形。

 

崔玄凖想了想家里老旧的番号6，好像值得考虑换一个新的番号X来体验一下。

 

崔玄凖退出手机正在浏览的页面，进入孙氏产业官网，下单了番号X。

 

 

 

3

 

|半年前|

 

孙施尤在忙碌的行程中接到了一个电话，研究室主任在电话里跟他汇报最近研究的进度。孙施尤立即决定推后手里的另外行程，他迫不及待想赶回去看一下主任在电话里说的研发基本成功的结果。

 

公司已走进第十个年头，孙施尤知道如若番号再没有革新，近代的产品只是有少许的升级，那么公司的境地将十分两难。然而科技发展在一个顶端的时候如何突破是至关重要的问题。而孙施尤和公司高层以及研究室都很清楚眼下很长一段时间会是瓶颈期。

 

秘密会议中孙施尤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思考和方案，而人物具象化被高层和几方技术科认可。研究室的考虑基于现有的科技技术基本可以支撑孙施尤的这个设想。市场部的考虑则基于如今这个时代全息投影的普及确实可以更进一步渗入到私人生活。

 

敲定方案之后便是冗长的开发测试时间，终于有一天孙施尤一直期待着的这个电话响起了。

 

孙施尤来到研究室，研究室的研发人员看到孙施尤一一点头表示问候。

 

-施尤

 

孙施尤闻声望去，朴载赫穿着研究服笑得一脸阳光，像个求表扬的大金毛，孙施尤快步走向朴载赫让他赶紧带自己去看研究成果。朴载赫假装失望地说

 

-施尤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也不叙下旧，想你了。

 

施尤对站一旁没个正经的朴载赫说道

 

-载赫啊，正经一点，上班呢，你这样容易吓坏同事。

 

-闭嘴阿施尤。

 

朴载赫带着孙施尤来到核心研究室，给他展示了成果。朴载赫从最简单的一些改动说起，看得出孙施尤真正期待的并不是这些。朴载赫清了清嗓子说

 

-接下来就是我们最期待的，也可以说是一直研究以来的动力。

 

朴载赫朝研究助手点了点头

 

-番号，现身吧。

 

-非常乐意。

 

孙施尤看见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粒子渐渐构成了一个人形，当看清人形面孔的时候，孙施尤有一刻的震惊，但随后便被他掩藏起来。

 

助手指引着那个人形进行一些简单的操作，孙施尤知道其实这个人形原型是机械臂，机械臂的科技已经十分成熟基本不需要担心。然而具象化做的太完美，以致于他有一种微乎其微的错觉，那个人在一群真实的人类里只是有无血肉的区别。

 

-我对这次的研究成果非常满意，相信其他董事在之后的会议上也会赞赏你们研究室的才华。

 

-这种都太泛泛而谈啦，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

 

朴载赫左手插白色研究服的口袋，看着孙施尤的书柜，右手指扫过排列整齐的书，最后指尖落在书柜边缘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放着一张照片，仔细看和正在研究的番号具象化出来的人物长得一摸一样。有着一张酷似猫猫的脸，略有些狭长的丹凤眼，却笑得露出了两颗虎牙。

 

-现在时间有限，能够具象出来的形象只有男女之分。我和市场部的负责人商量过，等之后技术成熟我们可以推出客户自己建模捏造具象的附属技术。

 

-为什么要用他的样子？

 

孙施尤看着朴载赫用指尖触碰被自己移到书柜上的相框。原来的位置应该在自己的书桌上，书桌上还有相框长期搁置留下的痕迹。

 

-我并不忍心看你如此孤独，你让自己很忙，只是想试着忘了他。但是记忆骗不了自己的，施尤。

 

-那个自己建模的技术还要多久才能完成？我并不想等到下一代产品上市的时候满世界的人还在用他的样子。

 

-你放心吧，不会很久的。核心技术已经掌握了，只是还差最后的调试了。

 

 

|三个月前|

 

今天是孙氏产业新品的发布会，孙氏产业的发布会一直是媒体以及民众关注的焦点。在孙氏产业第十年的关头，能否自我突破是大家翘首期盼的热点。

 

发布会选在孙氏自己的大楼，孙施尤带着新产品站在发布会的现场。

 

十周年

 

他回顾了十年来，番号的诞生以及进步。循序渐进的演讲将大家带入到属于孙氏的时代，并在最后向众人展示了最新的番号，层层递进地介绍新的改进升级，直到最后媒体们惊叹于人物具象化的逼真，想来明天的大字报将会是所有关于这次科技革新的胜利，以及一个被人遗忘了十年的名字。

 

孙施尤在发布会的最后宣布了最新的番号名称——番号X

 

4

 

崔玄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番号X已经送到他房子的收纳柜里，崔玄凖取出盒子，盒面上用孙氏一直延用的风格写着番号X。

 

崔玄凖把天花板上的6代拆下，小心翼翼地安上X。然后初始化程序，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间传来“欢迎使用番号X”的提示音。

 

-晚上好，我的主人。

 

-你好。

 

-很高兴遇见你。

 

-我也很高兴遇到你。

 

-那么需要自己建模创建具象化的模型吗？

 

崔玄凖挠挠头，平时自己交流的人少之又少，公司里的同事关系也形同路人，也没什么梦中情人，不如就用原始设定吧。崔玄凖想孙氏集团创造番号X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会买了番号X而不选择建模吧，毕竟番号X最大的噱头就是具象化。

 

崔玄凖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少年时，面容有一霎那的惊讶，惊讶于如此逼真也惊讶于具象化的人物有如此的少年感。但是绝对是个小帅哥，笑容里露出隐隐的虎牙是崔玄凖第一眼就看到的特征，并且崔玄凖意识到自己就像陷入一个漩涡，深深地被眼前的少年吸引。

 

可能是一直盯着他看的缘故，崔玄凖听到传来一声

 

-我吓到你了嘛？

 

确实可以算是眼前的人发出的声音，崔玄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久，而那个人竟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好像在害羞，总之可爱极了。

 

崔玄凖放空地想原来现在的技术可以让投影如此逼真，真到让自己以为眼前的少年是位有思想有情绪有反应的真人，不过暂且就把他当作真人吧。像是意图打破空间的安静，对面的少年开口道：

 

-你可以给我取名的。

 

-啊，我叫…崔玄凖，

 

崔玄凖并不知道该怎么给眼前的虚拟人物取名，眼神飘忽了一阵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说：

 

-可以叫你Chovy嘛？

 

其实是一直一起打游戏的队友，虽然平时的交流不多，但是崔玄凖意外地非常信任和依靠这个叫Chovy的素未谋面过的陌生人。虽然很多次游戏过程中对方的主动连麦邀请都被自己拒绝了，但是现在情急之下崔玄凖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

 

Chovy，很闪耀的名字。

 

眼前的人飞快地点了一下头，眼神里就像盛满了愉快的小星星。崔玄凖觉得自己其实一定已经烧红了脸。莫名得就把眼前的人跟一起打游戏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晚上想吃什么，玄凖

 

玄凖，很温柔的名字。

 

-要叫哥，玄凖哥，看着你比我小呢。

 

-我考虑一下。

 

崔玄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小孩不得了呢，但是转念一想其实也无非就是人工智能罢了。以前6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现在有个具体的人形怎么就不适应了呢。

 

晚餐最后吃的意大利面，崔玄凖坐在餐桌上看着开放式的厨房，有个身影在忙碌难免有些不习惯。以前都是一个金属色的机械臂在厨房移来移去，现在变成了一个媲美真人的全息投影。

 

崔玄凖看着Chovy端着一盘意大利面放到他面前的时候，崔玄凖还是瞥见了Chovy眼里带有一丝的期待。如果在人类和人工智能共同的语言里，这个稍纵即逝的眼神算是期待的话。

 

-啊，很好吃呢。

 

崔玄凖在处理工作的时候，听见了房间传来的歌声，轻快的乐调应该是现在崔玄凖内心的真实写照，崔玄凖知道人工智能并不会有情感，但是如果可以有，崔玄凖希望在厨房忙碌收拾的少年也是一样的心情。原本以为突然多了一位可以算是同居的人会不自在，然而好像预想的尴尬并没有来，崔玄凖大大松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也算是有同居的伙伴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这么一出，崔玄凖才想起自己好久没登录游戏了，果不其然登录游戏，就看到好友栏亮着在线标的Chovy，崔玄凖想做鸵鸟，但Chovy的消息适时地弹了出来。崔玄凖也说不出现在的矛盾心理，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的窘迫，明明只是借了人家一个名字，但这种行径就很像是那种暗恋而不得才会做的傻事。和Chovy的对话都显得局促起来，让对方都感觉到了崔玄凖的不对劲，问他是怎么了。崔玄凖迟迟没有回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连身后具象化的人形靠近都没感觉到。 

 

-玄凖，要吃鸡腿吗？

 

崔玄凖被吓了一跳，但是看着电脑屏幕上对话框里的内容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找别人双排的话，你就完蛋了]

 

让崔玄凖更有负罪感了，还不如不给番号X取Chovy这个名字了。

 

5

 

崔玄凖在长久的相处下来，已经逐渐习惯生活里有个Chovy。也逐渐摸清了这个人工智能的属性，傲娇的弟弟。就像猫咪一样，假装逗弄他的时候会炸毛，不理他的时候又悄默默地走来撩拨你几下。

 

-我去上班了

 

-慢走不送，噜噜噜

 

-我回来啦，Chovy

 

-你去上班的时间为什么这么长

 

诸如此类的对话每天都在发生，崔玄凖每次都好脾气地耐心哄着Chovy。Chovy会假装生气地不理崔玄凖，自顾自地在客厅的角落里发呆。崔玄凖每次都依着那小孩的性子，好像一点不在意他的样子，躺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看。过不了多久，小孩子脾气自然是沉不住气，Chovy就会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地一点点挪过来，假装无心地瞥一眼瞥一眼崔玄凖到底在干嘛。

 

很多时候，崔玄凖在看原版的日语书，番号X的系统会自动匹配语种，然后坏心一起，房间里就会传来崔玄凖正在读的章节的语音。第一次的时候崔玄凖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工智能竟然可以这么厉害。

 

-愛してる

 

房间又传来Chovy的声音，崔玄凖听完皱了下眉，这句话在自己现在看的书里面并没有写到。崔玄凖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幻听。

 

-愛してる

 

这次不会再听错了，崔玄凖很肯定是Chovy发出来的声音，崔玄凖用温柔的眼神对上Chovy的眼眸，想从构成Chovy的无数粒子中看出他是否真的说出了这句话，人工智能本该不会有情感。崔玄凖想搭上Chovy的肩膀，可惜粒子不是实体，再往下一分，崔玄凖的手在视觉上就会穿过Chovy的肩膀。崔玄凖低头看着Chovy，发现他眼里感觉快要满溢的星星。崔玄凖觉得自己悬空的手仿佛有千斤重。

 

崔玄凖咳了一声缓解了气氛，拿起刚刚被自己倒铺在沙发上的日语书说道

 

-Chovy也有出错的时候，这句明明就是愛くるしい笑顔

 

Chovy给了崔玄凖一个大大的笑容，顽劣的虎牙又露了出来，然后转身去厨房给崔玄凖准备热牛奶。

 

6

 

-崔玄凖，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在某一天Chovy这样问崔玄凖，崔玄凖被这个问题噎到。如果回答他，外面有很多和你一样虚拟的人，怕是他理解不了。崔玄凖想起了那个移动实体盘，官方给出的数据是移动实体盘只能在封闭的空间使用，由于外界光线磁场等原因会导致粒子紊乱，造成具象化失帧。

 

那汽车应该也算封闭空间吧

 

-Chovy想去外面嘛？

 

餐桌对面托着腮，正望向窗外的Chovy回看向崔玄凖，重重地点了点头。

 

-创造你的人说你不能接触外界，所以我只能让你坐在车里看看。不过反正外界也没什么好接触的，这样灰暗的色调你也看到了，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

 

崔玄凖到了车库之后，从口袋里摸出移动实体盘，按住实体盘上的按键一会儿之后，将实体盘上释放全息投影的孔对准副驾驶，过了一会儿，经过微小调焦，Chovy就出现在副驾驶位置上。

 

崔玄凖在显示屏上输入目的地——中央公园

 

这座城市唯一最后的绿洲。

 

崔玄凖算是充当起人工智能的导游，给他介绍一座座高耸的大楼都是一些什么产业。Chovy看到不远处孙氏产业的大楼，伸长了本就很长的脖子。崔玄凖给他解释道，这个大楼前的巨人就是创造你的人。

 

-他还挺帅的

 

Chovy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崔玄凖哭笑不得。

 

崔玄凖注意到全息投影出的孙施尤在孙氏大楼前似乎正宣布着什么，崔玄凖掏出手机，弹出头条便是番号X的热卖，已经超过了前面任何一代产品的销量。

 

因为番号X的热卖，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很多人类想象出来的具象化形象，而崔玄凖还在使用着初始的形象。

 

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对向飞驰闪过的汽车，以及车窗外被微风带起来的全息投影粒子，Chovy默默地开口：

 

-其实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象把和你一起打游戏的Chovy给具象化出来的，其他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嘛？

 

人工智能会拥有如此细腻的感情嘛，人工智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嘛。崔玄凖在听完Chovy这么说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人工智能或许开启了新的一个维度，拥有情感将会与人类无异。

 

-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喜欢，我会让你以现在的样子一直陪着我的。

 

崔玄凖知道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其实已经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人工智能。因为样貌还有本不应该属于人工智能的灵魂。

 

到了中央公园，崔玄凖让Chovy在车里等他一会儿，毕竟移动实体盘拿出车外就会失效，崔玄凖去到中央公园的绿植贩卖商店，买了一株绿植。是昂贵的奢侈品，崔玄凖想送给Chovy。

 

崔玄凖把绿植放到副驾驶座位前面的地方，Chovy看着这个不多见的颜色发愣。

 

-绿植，送给你的。

 

现在高端的大楼会用全息投影的技术创造大片虚假的草坪。而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欺欺人，自然资源的匮乏已经步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把真的绿植送给虚拟的我，谢谢。

 

崔玄凖突然感觉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为什么他是虚拟的具象呢。

 

7

 

从带Chovy出去的那天起，崔玄凖时常看着移动实体盘发呆。那天自己下车后告诉Chovy要几分钟之后回到房间才能把他再次释放。Chovy的脸色很平静，并没有起伏。把全息投影关闭的一瞬间，崔玄凖有些失神。崔玄凖发现自己快要分不清Chovy到底存不存在。

 

崔玄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爱上人工智能什么的真的太蠢了，为了排解内心的苦闷，崔玄凖决定找真实存在的Chovy双排。上了游戏发现有更新，查看了更新内容，看来是因为孙氏集团具象化的成功，引得各大公司争相模仿，这次更新的内容居然是可以将本人形象具象化连接到聊天广场和对话框。这让社恐的崔玄凖有点不知所措，幸好点进跟Chovy的对话框发现并不是强制形象具象化的。

 

崔玄凖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话框里的内容让他很尴尬，内容还停留在上次Chovy那句：要是找别人双排的话，你就完蛋了。崔玄凖刚想组织语言回复Chovy，对话框已经弹出了具象化连麦邀请，吓得崔玄凖手一滑鼠标都滑出去老远，堪堪拾回鼠标的同时，崔玄凖只能惶恐地点确认，要是点拒绝的话绝对会被认为是找别人双排了以后不敢接吧。

 

画面卡顿了几秒之后，先是出现了Chovy的声音，然后出现了具象化，当崔玄凖看到Chovy的样子后，瞬间失语了，这个形象分明就是跟家里的番号X一模一样。

 

-Chovy

 

崔玄凖咽了口口水，现在脑子能够承载的容量只能说出一个名字。

 

-我在

 

-我在

 

两个我在重叠在一起，仿佛是有回声，崔玄凖知道一个是游戏里的具象化，一个是家里番号X的具象化。

 

-所以Doran最近不找我玩游戏了是因为家里有另一个Chovy了？

 

Doran是崔玄凖游戏里的名字，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本名。

 

-不是啦，是我擅自主张把番号X取了你的名字，这不是重点吧，重点应该是为什么你和番号X的初始形象长得一模一样阿？

 

-那你应该去问孙施尤阿。

 

对面的Chovy一脸无语，崔玄凖紧急打开手机搜索孙氏集团的百科，崔玄凖翻到了初代番号上市的新闻图片，原来初代番号的发明人一个是孙施尤另一个人是眼前的Chovy，又或许说应该叫郑志勋。只是后面郑志勋宣布自己还有其他想要完成的事退出了和孙施尤一起更新换代番号的舞台。

 

-那个，我…

 

崔玄凖一时语塞，面对这么一个大佬，还把番号X羞耻地取对方名字况且对方还是番号的创始人之一这种事暴露出来，崔玄凖只想找个沙坑把头埋进去当一辈子的鸵鸟。

 

-不过我已经问候过孙施尤那个小臭猴了，他说十周年了，搞什么具象化形象非要缅怀一下我，被我痛骂了一顿，后面出来的产品初始形象都用程序改过设定了。

 

所以我收到的番号X初始形象是郑志勋完全属于盲盒开出了隐藏款，福袋抽出了最大赏，崔玄凖心里默默地想，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所以Doran，我们还真是意外的有缘分呢，是不是可以更深地交往看看呢。

 

崔玄凖看到具象化的郑志勋一脸猫猫坏笑，像是一只知道你不能拒绝的猫，吃定你一样的一脸笃定，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又说道：

 

-Doran的真名叫什么呢

 

-崔玄凖

 

-那么崔玄凖，不做为Chovy，而是做为郑志勋，以后请多多指教。

 

人工智能的发展，看不见的尽头，而人类的浪漫，荆棘路上至死不渝。